老南瓜之思(55分)
子在川上曰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岁月与流水“哗哗哗”的流淌,气势汹汹却又沉郁顿错。
然而记忆里已然发黄的瓜田里,那个我魂牵梦萦的老南瓜依旧不动声色的散发阵阵醇想。儿时,借居三婶家,日子清苦却也无忧,小孩子孙对美味总是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的,于是心里最常挂念的便是三婶家瓜田里那个已经发黄的老南瓜。心中暗暗祈盼了好些日子,才终于盼到三婶那句:“去把那瓜摘来吧。”脸上咧开大大的笑意,连应声好都怕耽搁时间,便径直奔向瓜田。
怀抱着瓜,从乡间路上走回来的我,只觉得满心欢喜,倒是老南瓜的样子已经记不清,只记得炖烂后入口的触觉是软滑酥腻,冰甜清香。那甜在心头,香在鼻间的滋味却是永远封存于记忆中了。
然而现在,再也没有吃到看到过老南瓜了。那记忆中的醇香已随时间流逝。
极力想挽留,却挽留不下的便是流逝了吧,流逝出了伤感,流逝出了怅惘。如同“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意逝落花”的无奈与凄婉。这流逝,怎一个“恸”字了得?!
然而,古人又说:“不蹇不流,不止不行。”想来“逝去”并非一个完全消极的名词,在“消逝”之后,延伸出来的将是一个新纪元的生命勃发。因为逢雨漏水的草屋渐渐消逝,才有巍峨城堡的坚不可摧;因为“笃笃”马蹄声的消逝,才有火车轰鸣而过的尖啸;因为野蛮斗争的消逝,才有和谐社会的新貌。垂垂老矣的凤凰浴火涅磐,重生出新一代王者霸气。也许消逝只是一种手段,为进步而生的手段。
消逝与进步,似轮转的日月,携手共舞曼妙的桑巴,而后成就天地宇宙之玄秘。因其玄秘,仁者怅惘,智者旷达。因其玄秘,吾以为倒不若怅惘其所逝,欢欣其所进,全宇宙之造化,全余心之所感。
我依然在路上走着,却已不是乡间路,怀抱的也已不是老南瓜,而是高速运转的笔记本,却依然闻到老南瓜的醇香。
原来,消逝的只是物质,留传的却是情意,而快乐的是悠远的文明。
梦里的明暗忧伤
——铭记消逝的古老
行走在消逝中,我们不该忘记那些古老,历史应该被铭记,为那一刻绚烂夺目的文明。
——题记
梦里,湖边信步。隐约听到你低低的呻吟,吟唱那只属于你的诗篇。我猛然回头,却没有发现灯火阑珊处的你,四处张望,亦不能寻到那一处似铃般的落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