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宁静地敞着一个人可以跳出的宽度,风拌着寒气精致地爬来,缠伏在皮肤上,一路认真地粘冻。
我蜷缩在泥墙一隅。开始一夜等待。等待一夜的游戏。
纤细的影子圆润地穿梭在轻歌曼舞的男男女女中,像在仓皇又轻盈逃逼我坚韧的视线。
它总是在凉的夜,在我不需要它在我静静听歌时,作为逆光的身影与双双手脚,晃一晃闪进又闪出不定律地支配我的幻觉。这多幕剧的熟悉感像一缕漫长的香引诱我与追逐。
每一次我坐在矮泥屋闭上眼,它便会准时热情积极而又羞涩地幽会我。和我玩结局总是我看不到它而总不甘心的游戏。
她好像看见自己在用“习惯了”解释某些行为。习惯了说“习惯了”。她看见自己变成一座迷宫,而自己也走不出迷宫。她躺在软软的沙发上的用手机无聊地拍着眼前的牛奶杯。或者,她兴趣来了,把牛奶倒出一点在玻璃桌上看它们心用余而力不足地流动。她喝厌了牛奶,但没有玩厌。